2006.04.10@[極簡]
昨天傍晚六點半,出了物理系教室,外頭的風雨活像是颱風來襲一般。
「靠,這會不會太誇張了啊?」
這真的很誇張,特別是跟今天早上外頭的大太陽放在一起考慮的話。
下貓下狗的狀況下,仍然按照原訂計畫進了政大書城。原本是想搬一點書回去,不過外頭這種風雨嘛... 我已經見過我的書在大雨摧殘過後,即使放在背包裡,仍舊像是整本泡進浴缸裡的樣子,這種事情我並不想讓他發生第二次 -_-!!
於是,我拿起一本,又放下一本。拿起一本,又放下一本。拿起一本,又...
渾身濕透的進了極簡,當然也在計畫之中。
不過濕透的那部分得扣掉就是...
很少這麼專心一致,快速的看完一本小說,多半是趁著做事或是搭捷運的空檔,一小塊一小塊長時間慢慢吞下。火車上的島田莊司則是個不得不的悲劇... 重度睡眠缺乏,大包小包好不容易才扔上火車置物架,實在算不上是個看推理小說的好時機;更不幸的是還是火車推理「出雲傳說 7/8 殺人」,看著密密麻麻的火車時刻表,推斷不同列車運送的正確時刻與可能組合,搭配島田總愛在小說裡塞進的各類知識與線索........
我必須承認,這輩子沒這麼痛恨島田莊司過 Orz
一進極簡就拿出的「一瞬之光」算是個例外。
三天,兩個晚上,兩個小時x2,前半本,後半本,完結。
我總是搞不懂為什麼台灣的出版社總喜歡請人在書本前頭寫個導讀,彷彿不先看過導讀讀者就無法自行閱讀,沒有名人推薦書就賣不出去一樣。更妙的是寫導讀的總 是同一批人,於是妳驚訝的發現不論手上是什麼類別的書,那些「導讀作家」總可以洋洋灑灑的寫上好大一篇。如果是翻譯者本人寫的感想,恐怕勉強還有些可讀之 處;如果又是一模一樣的那些名字,相信我,滿紙廢話的機率遠勝於從這堆屁話裡撈出一絲絲黃金的可能性。
「表現出對人性的深沈關懷與哲學的豐富涵養」,拿這本的導讀做為例子。讓人深受感動的小說,十本之中有九本套上前面這行敘述大概都不會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做個實驗試試。作家的生平介紹自然是多勝於少,至於上頭這種文字堆疊遊戲就可以免了。
又不是在玩俄羅斯方塊還是倉庫番....
「寫作是什麼?寫作就是一種心電感應,就算沒有人敢明白點出來。」史蒂芬金說的,我超愛這一句。身處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空間,透過文字,作者跟不計其數的讀者可以看見「同一幅」景象就這樣呈現在面前,這不是心電感應是什麼?
我相信同樣的道理,作用在具象描寫以外,仍然行的通。
在閱讀的過程中,感覺到困擾自己的諸多問題,能察覺的,不能察覺的,作者不僅同樣認真思索過,並且將他的回答巧妙安排在書中角色的遭遇與思考之中。於是,好幾次,讀到某個句子某個段落的時候,就會感到心裡某個部分震盪共鳴了起來,目光久久無法移開...
終了,發現自己總是在最不搭調的時間地點,作著最不搭調的事情。
就像我在明知禮拜四工作作不出來的狀態下,仍然堅持先把這本小說看完。
就像我在報告還有一堆問題等著解決的時候,仍然堅持要先打完這篇文章。
就像我即使還沒做好萬全準備,仍然鼓起勇氣在櫃臺旁問了這個問題。
「老闆娘,你們那隻小的黑貓是不是在等人領養?」
老闆娘帶著一絲苦笑的望向我比的方向。
「這個... 剛好我今天才下定決心跟牠說,要讓牠留在店裡面的。」
我習慣在談話前預先在腦海裡做好沙盤推演,推敲對方可能的回應,又應該如何對此做出回答;有時速度甚至快過意識能夠覺查的程度,而以所謂直覺的形式表達出來。
只是這個答案完全跳脫出我所有的假設。
望著老闆娘蹲下跟黑貓對望的眼神,一切的疑問跟理由似乎都顯得多餘。
忽然想起 Woody Allen 寫出的天才劇本。
I'd rather be lucky than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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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處想嘛,這代表你以後只要進極簡都可以看到牠,對吧?」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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