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September 29, 2006

Back to Taipei

「唔,你一定要趕在上課前五分鐘才把車停好進學校嗎?」
「... 你給我管 -_-!!」

自言自語的同時還是進了一趟 Seven,拿了一罐每日 C 當成晚上教師節聚餐前的白天唯一糧食。照學弟說的拿咖啡因當主食我一定會餓死,至少要補充一點維他命 C 才成啊!對吧? (出自外星人個人專用營養攝取理論)

上天橋之前,路旁發傳單的小姐看起來蠢蠢欲動。

「現在國光往台北特價喔,麻煩參考看看...」

早在她講這句話之前,我就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她發什麼我都要微笑搖頭快速通過,事實上也是如此。

對喔,台北。

「我們明天禮拜五晚上要回台北對不對?」
「好像是這樣沒錯...」
「回台北要幹嘛?為啥要回台北?」
「我想想... 」

思考中。

「因為禮拜六中午要幫朋友過生日啊。」
「沒錯。」
「因為禮拜天白天要幫家教學生上課啊,還兩個咧。」
「的確是。」
「因為... 要回去在爸媽面前偽裝成乖孩子啊,好像我們是個和樂的家庭一樣。」
「喔耶你怎麼講得出這麼完美的比喻... 耶那你這禮拜又作了些什麼?快過完了說。」

思考中。

「今天禮拜四晚上要陪實驗室聚餐啊,幫老師過教師節。」
「嗯。」
「昨天禮拜三晚上去考實變小考啊,因為老師說修這個會有幫助。」
「沒錯,難考的要死 -_-」
「明天要上交大陳老師的課啊,也是老闆的強力建議喔。」
「呀... 記得提早出門,從停好車,走過整個清大到交大教室起碼要估個二十到三十分鐘。」
「還有...」
「等等,怎麼都是為了別人才作的?」
「唔... 這麼一說的話...」

我有沒有想為自己作的事情?有,或是沒有?

我邊走邊想,卻只是走了好久,好久...

Wednesday, September 27, 2006

喚醒

你,潛藏在我心裡的那頭惡鬼,那頭巨大的兇獸,以我的靈魂與鮮血作為媒介,聽我的聲音,醒來。

用來讓你維持不穩定性的的咖啡因供應上不是問題,而這副被作為高級機器人的軀體,暫時就交給你管理,我想你會跟其他人相處愉快。

我?

我需要回到那個會把自己凍傷的鬼地方思考跟休息一陣子,暫時不要來打擾我...

Tuesday, September 19, 2006

Q&A.2006.09.19

認真的去回答別人 msn 暱稱上流露出來的疑問,其實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比方說...

Q:星巴克的蛋捲好吃,但朋友都不想買... 唉... (某星公鹿員工的心聲)

A:因為大家(包括我)都只想吃免錢的啊 :P
--
嗯我並沒有在暗示什麼... XDD

Saturday, September 16, 2006

漫長的 Seminar

雖然弄某張很可怕的行程表很晚才睡,早上又差點睡過頭的直飆九點吳老大的課,睡眠時間... 算了我還是不要算 Orz 但是因為早上聽課聽的很爽(聽會上課的老師講課是一種幸福,雖然我覺得吳老大來教這個有點輕鬆過頭 :P),所以心情還是好的很。

一直到下午 Seminar 時間才整個風雲變色。

心情愉快的跟著(新認識的)實驗室研二學弟下樓,還碰到奇蹟似同時跟我回來學校當一年級菜鳥的大學同學,悠哉悠哉的搭電梯到書報討論的教室。

Seminar 嘛,每個禮拜可以看到不同領域不同專長的演講者在台上告訴你不同的好玩的事情。也許是他們自己研究的最新進度,也許是他窮盡畢生之力鑽研的領域概論,也許是他人生的一些想法感觸跟經歷,也許是... whatever,在大大的演講廳,舒舒服服的跟同學坐在一起,聽講,討論,再多加一點鬼扯 :P 對我來說,系上的書報討論一直都是這麼有趣的事情,連帶在該交的報告上面照著主講者的投影片,仔細的一節一節畫出實驗小鼠的脊椎細部嚇人都還是個讓人想起來還會大笑的回憶。

不,聊天聊到一半發現 Seminar 不是在很棒的地下室演講廳,並不是真正讓人不悅(好啦其實有一點小失望 :P)的地方。

真正的火大,來自於我聽到不能自由入座(讓我可以跟同學學弟聊天),要按座位表坐的一瞬間。

我突然覺得這整個情況很令人眼熟,抓了旁邊的學弟就問了一下。哼哼,這學期負責書報討論的「某蔡姓老師」(我沒有打全名喔,我也沒有告訴大家查清華的課務系統,就可以看到負責通訊所這學期書報討論的是哪位老師喔,口弗口弗...)「剛巧」就是台大博士班畢業的。

台大?台大有什麼好了不起的,堂堂台灣最高學府又怎樣?還不是有一堆保守無用的規定,到哪裡都會有的人事鬥爭(教授跟教授鬥就算了,教授還跟所有的碩二學生放話叫他們不要故意跟他作對?),學術界愚蠢的傳統不堪的黑幕到哪裡都看的到,不會因為包裹在外頭的學術光環有多巨大就會自動消除不見。

比方說白癡的 Seminar 座位表就是一例。

還虧我到處跟人家講,我最喜歡電機系老師跟外系老師相較之下不一樣的一點就是,電機系老師是不點名的。本來嘛,上課只是幫助學生瞭解課程內容的一個辦法;如果妳認為你自己看書查資料,在時間應用上的效率比妳自己來聽課還好的多,That's Fine,妳可以不用來浪費時間,只要考試有考,作業有交,老師根本不在意你要來還是不要來上課,也不會因此而扣分。成績表現的應該是你自己學習的好壞與否,跟你在哪裡,用什麼方式學好這堂課無關。

至於必須仰賴點名作為最後一個強制學生來聽自己授課手段的老師,除外,當然。

知道白癡到什麼程度嗎?座位表簡單的按照學號直接排列也就罷了,如果妳必須仰賴這種蠢東西當成點名手段的話。

不是!我跟學弟同學研究那張座位表研究了老半天,根本看不出邏輯在什麼地方,大概是按照亂數排的吧?還真有創意啊,很好很好...

請問這是在排高中月考座位,大學聯考座位,還是研究所考試座位?人家打亂座位或排梅花座,是避免坐在一起的同學彼此間認識,或者是考同一份考卷,有機會偷看別人的考卷或怎麼的;那我呢?我有必要「在書報討論這堂課」參考隔壁的報告,抄旁邊的作業,還是在考試的時候掩護同實驗室的學弟?說根本的,如果你已經仰賴座位表來判斷學生有沒有來,沒辦法簡單的用代簽就可以幫忙沒來的同學的話,那我認不認識隔壁那個,到底對點名來說有什麼差別?

你是覺得我有分身術,還是練成了超神速縮地,可以高速左右移動維持殘像,點名的時候看不出來這兩張椅子上其實只有一個人?

我說一個堂堂的大學教授到底可以白癡到什麼程度...

更白癡的是,他還真的可以在 Seminar 開始的時候跟大家介紹說,我們這個學期的 Seminar 會按照大家來的次數計分,來的次數越少分數就越低云云。

所以你是說,本堂課的計分標準,在於大家到底有出席幾次,給了演講者多少面子,即便我們在台下各做各的,看書的看書,看論文的看論文,上網路的上網路,睡覺的睡覺... 只要我有來就好囉?

哼哼,妳每多講一個字,我在心裡對你的不屑程度就多出一點。

覺得我還不認識這老師,就憑這個第一印象把他完全打入地獄會不會太過份一點?一來,比起一個人嘴裡說的話語,我還比較傾向從他的作為直接閱讀他的想法思考,起碼對我來說後者的正確性高出不少;二來,座位表這件事情,不論他的出發點,是愚昧的不經思考直接沿襲他自己在台大經歷過的方式?或者是思考過後,覺得唯有用點名才能逼迫大家來這裡多少表示一下對講者的敬意?

話說付學費的是我對不對?演講者來這邊拿的演講費也算是我出的對不對?那提供優秀的演講內容讓我可以表達對他的敬意,究竟是我(出錢的冤大頭一枚)的責任還是講者(在台上領錢的那個)的責任?

反正不論是哪一個,只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看不起你的理由必須二擇而已,結論沒什麼不同。我不管你在其他地方究竟是不是個好老師好先生好爸爸,但就這一點而言,你在我的眼裡徹底失敗。

比起來,我還喜歡以前那個必須每堂寫點心得感想的 Seminar 交差順便當點名的時代,起碼有個地方可以讓我們隨手寫點東西,點名這件事情,還是多生出一種筆跡幫忙代寫... 助教好像也沒有很嚴格要求過。

畢竟代點名的都已經努力到用另一種筆跡寫作的程度了? XD

我一直搞不懂,台灣的老師到底在想什麼?照理說,交了學費的是我,不管是學費或是學分費,對吧?當然並不是說出了錢的是大爺啦,只是既然我自己出錢,那應該我自己負起有沒有學好的責任對不對?難道你是擔心學生沒有辦法自主做思考,亦即不好好用一些方法,即使那是個白癡手段,來進行一些管制管束的動作,怎麼可以讓學生有好的學習效果?

這種講法跟國中國小學生說可能還有點效果跟意義,問題是你現在面對的是多大的孩子?至少是碩士班二年級(目前改成碩二必修碩一不用上)一直到博士班的學生對吧?換算回來,也就是至少都是二十三四歲起跳的成年人囉?

所以你是要告訴我,一個已經這麼大的成年人你還覺得他沒有辦法自己做決定,沒有辦法去判斷這堂課究竟值不值得上,老師到底上的好不好,我是自修還是來修課效果比較好,我是要聽課還是自己看課本就好了,我是要看 reference 還是只要看課本就足夠,我是要...

囉哩八縮,然後才能整天罵學生怎麼都不會自立,不會自己思考,不能自己下判斷,不能自己做選擇,不能自己擔起責任巴拉巴拉,甚至還說這樣不長進的學生出去丟學校的臉丟老師的臉什麼的...

我要是真的學不好你就把我當掉不要讓我畢業一修二修三修就好了啊你管我這麼多要幹嘛你很奇怪耶!

先是讓「不合乎標準」的學生拿到學分順利畢業,然後才來怪他們程度不好?不知道明明可以嚴格把關卻沒有的是誰喔?神經病...

你,老師,只要做好自己授課的本分,然後做好把關的動作就好了,可以乎?

算了,辦不到的。與其說是為了學生好,不如說是自己擔不起上課沒幾隻小貓,顏面無光見不了人吧? *冷笑*

(怒到寫了這麼一大篇 Seminar 還沒開始,待續...)

Tuesday, September 12, 2006

小花 & 饅頭 Part 2




Orz
--
從這裡我們完全看見某外星人毫無原則的一面...

Thursday, September 07, 2006

小花 & 饅頭

對我破格。

我就是那種會為了唱歌好聽又會寫歌人跟身材都很好(XD)的超級大美女破格的那種傢伙,咬我啊! XD

如果有人夠眼尖 or 夠無聊的話,會發現右手邊選單的「好友的網誌」悄悄的出現了一個帳號,這是本 Blog 成立以來第一回,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本來我是不愛用那個好友網誌功能,因為只看的見帳號,看不見說明,我看過太多好友的 Blog,到最後那一欄只剩下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英文數字排列組合,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所以如果「願意」交換連結的,我會另外寫在下面的連結那一欄,即使同樣放在無名上面。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在連結本身直接寫說明,不需要切到其他頁面就看的到。

這種壞習慣純粹是出自我個人的龜毛而已,沒什麼好壞問題 :P

但是如果只有一個帳號,就不會有這個困擾? XD

所以,我破格,就這樣。

大家沒事多去幫小靖家的小花 & 饅頭加加油吧,喔耶?
--
小靖的公開表演行程趕快確定時間地點吧 *拉板凳等 :P*

Wednesday, September 06, 2006

2006.0227

這場戲,我似乎配合的不錯。

一回陪著爸媽應酬,旁邊的大人客套的問候著「唉呀你兒子看起來好帥啊」笑笑就算了,反正這種場景我見多了,通常後面再跟一句「那有沒有女朋友啊?」只要掛著微笑的死命搖頭裝乖巧就好了,從小到大演練過多少次,根本是小事一樁。

「對啊,你看是比較像爸爸還是比較像媽媽?我自己是覺得比較像我啦。」

突然間聽到我媽這一句,我只是錯愕,我只是傻眼,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

妳以為、妳有什麼資格、親口在我面前、說出這一句話來?!!

幹我覺得好想吐,胃裡面一陣止不住的噁心。

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能夠忘記那種感覺,但回復的速度比我想像的還快。

過年期間到阿姨家作客,正巧聊到表哥跟我只差半年這件事情。阿姨抱怨著,那時候我媽懷孕怎麼都沒跟他說。兩個好姊妹一起懷孕可說是美事一樁,彼此也可以協調溝通一些懷孕的時候會碰到的事情,該注意些什麼。懷孕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怎麼反而一點口風都不露,像是消失了一般,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

爸媽只是含糊著笑笑帶過,其實我有點愣住。愣住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媽這樣消失的理由,而是她平常不是一直強調六阿姨在姊妹裡面跟她感情是最好的,從小到大有多好多好,過年不用跟娘家其他親戚見面也沒有關係,特別是外公外婆都已經過世的現在,但只有六阿姨,即便要花上一天的時間,從南部來回至少要三小時車程只為了吃一頓午餐,還是堅持要跑這麼一趟。

阿姨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當著大家的面問這件事了吧?

所以,口口聲聲說感情最好的六阿姨對這件事情竟然絲毫不知情?

該有的偽裝很快的接替我的行動,跟著很快的打哈哈轉移話題帶過去。

那種熟悉的噁心感覺再度從胃裡湧上來,而更令我自己覺得卑鄙與作噁的是,我竟然還附和他們的這種行為。

我的存在是一種罪惡,我的存在是一種禁忌,我的存在是一種不能被談論的隱蔽,我的存在是一種滿足他人慾望的工具,我的存在是一種必須達成他人期望的完成率,我只是個被訂製下單,被製造出來,被訓練成為應該要達到的存在,被...........................

這些話一句一句的在我的世界裡來回反覆撞擊著。

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聽著,掩住耳朵,大聲喊叫,都只是凸顯我自己無能的一種表示,一樣是什麼都阻止不了。

不,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才對。只有這樣,才說的通,對吧?

可是我好渴望,就如同最後終於有了名字的約翰一樣,啊,約翰,多麼好聽的名字,可是沒有人願意這麼叫。

我,究竟是什麼?

我反覆的問著這個問題,

在屬於自己的大雨傾盆裡。

在無法宣洩,也無法洗淨的大雨傾盆裡。

2006.0906

我從來不曾特地幫某一個文章分類寫過什麼介紹,這是第一次。

狠狠的把那一團共同隱藏了多少年的黑暗徹底撕開,至少是在我自己看的見的朋友圈這一面,究竟會不會太過殘酷?

我總是不斷在掙扎,不斷在思考這個問題。

只是,當妳在一次又一次的交談之中,每每傻在那不明所以,前後矛盾的邏輯面前的時候,才終於覺悟,理應保護你的「成年人」,原來一直都只考慮著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可以在其他人面前抬的起頭就好。

至於我?

「妳為什麼不能理解?」「我們一切都是為妳好啊!」,對吧?

對,我承認有人說我太過苛求,太過嚴厲,太過不近人情,太過鑽牛角尖。只是當我總是被要求做到完美,不論多努力作的再好,都不會有達到期望的一天的時候,到底有什麼理由可以說服我不可以回過頭,只是用一個和他們「一模一樣」的高標準去要求他們?

甚至我要求的,真是如此困難無法達成的任務目標?

到目前都還沒有勇氣去承擔這一切的人,沒有資格去要求我無條件的原諒。

我承認我的固執,我的強硬,我仍舊沒有大智慧到可以包容這些(抱歉了吳媽媽,雖然我同意你說的,我足夠聰明,卻不見得有足夠的智慧),以及我自己需要被理解的渴望。

還沒有想清楚,就為了害怕傷到他們,而自動跟隨著藏匿事實的行為,某種程度上構成了我不斷重複的罪惡感來源。

而誠實的掀開這一切,寫下我所有的憤怒與憎惡,或許可以做為自我復原的開端?

他們仍舊可以在自己的朋友親戚家人圈子裡,玩著二三十年來同樣的那套把戲,那套虛假。

而我不玩了,至少是在只因為「我是我」而關心我的人面前。

就從這裡開始。
--
我想我應該不會回應這一系列的文章,想找我聊的,就私下找我吧。

寫出來已經是我的最大限度,但並不代表所有想跟我聊這件事情的人,我都有和他談論此事的義務。

請小心我的冷漠,抱歉了。